裴玉朝笑:“不用担心,我这边的事少说也要处理半年,足够你把夏文重新捡起来了。”
沈琼芝惊诧:“这么久的吗?”
裴玉朝道:“受封是大事,你和孩子也要去,我更需小心谨慎。大夏皇帝若是真心让我做第一亲王,也不会介意等这一阵子。”
沈琼芝心中稍定,点点头。
原本松散了些的裴玉朝又开始忙碌起来。
沈琼芝隐隐听闻他派人去大夏那边清扫障碍,具体做什么不清楚,只知道源儿也参与了此事。俩人神色都不算轻松,时常连回来吃饭的功夫都没有。
每逢她问情况如何,父子俩都是一个反应,云淡风轻地说没什么事,让她安心。
次数多了沈琼芝也就不问了。比起先前这样的状况她已是知足,至少要紧的人都在身边,没有去那些危险的地方。忙一些,总好过天南地北见不着面,吃苦受累又提心吊胆的。
有裴玉朝亲自带着,又有孙鸿渐时不时指点着,在东厂诸多事务磨炼下,再加上经过一回创伤沉淀,孙源彻底稳下了性子,成熟进步得飞快。
他的为人处世与行事手段竟隐隐有了曾经九千岁的影子,接班人的位置板上钉钉,东厂内许多人都呼其小千岁爷,颇有威望。
夏初之际,沈秋兰生下一对龙凤胎,母子平安,孩子都健康。
两府之人十分欢喜,举办了热闹至极的汤饼会并流水席。
这是在裴府头两个出生的孙辈,沈琼芝爱得不行,抱了这个又抱那个,怎么都看不够。